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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第一天的早晨醒来,收到万里之遥
西撒哈拉
发来的消息。
在那边认识的维和解放军朋友,这一次发来的不是苍茫戈壁的巡逻航拍图,也不是明艳动人的弗朗明哥鸟群,而是沉寂的大地再次流血----又有两名平民在大漠里踩中炸弹受伤,反坦克地雷,紧急呼叫UN直升机求救。
照片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梦里不知归
回来竟已快一月了。
城市上空像是谁拨快了时间的巨轮,日夜的川流成了他手中得意抡动的长鞭,欣然俯视催促着这部庞大机器运转,新老零件更换。放大画面定格,零件也有喜怒哀乐。
初初回归,以过客的眼看这座我生长的城市,慢生活扬名的城市-----小骨架黄白皮肤,狭长的眼睛,黑棕瞳孔,在东方算是好看的人群。
到处都是人。
到处都是人类文明南征北拓的占领。地铁日夜轰鸣,在地表之下任凭穿梭;航线把城市上空画得密不透风;地表之上似乎也不曾安宁,高的万丈高楼平地起,低的1到18号线地铁站点,到处圈地打孔。想起三毛在撒哈拉跟荷西讲,你说我们人类,天天往她这里倒垃圾,不停地挖她的宝贝,有一天会糟报应的。
挪不开眼的手机屏,响不断的电话。日夜不停歇的打印机,哐哐地牟足了劲,像能印出可以买到一切的钞票。或许吧,但一页页飞出的A4纸,也是时间的存根。
一张张堆成一摞摞,堆成叫做今日的形状。明日一摞摞被回收丢弃,被碎纸机粉碎。但粉碎不了时间的账目,精明如它,已经还了人间一天的债,日历就从此撕掉一页。
早上新染黑的白发,在夜晚又长出半寸。
黑白分明,是为证。
时间有针脚
2019过去的上半年,顺遂无憾地抓住了时间的针脚。
扯一缕极光为线,西伯利亚冰冻松针,接一朵六边形雪花作顶针,绣出山林海浪,陆地大洋。山峰棱角磨毛了画布,撒哈拉极细腻风沙从针孔中穿过。被千年尼罗河水清洗,远古腓尼基的
地中海
风吹干,温柔包裹进伊斯兰面纱收藏。身上多出来的处处伤疤,也是能拿出来同时间对证的骄傲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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