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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友人之托来
益阳
办事,闲暇之余去资江边看了看老城。在消防队下车后的第一眼就把我惊呆了,我一下子穿越了,回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或者九十年代初。不是因为它有多美,而是它让我想起记忆中的风景。首选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建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老瓦房,它在它前面同样破旧的房屋前格外凸出——斑驳的墙体,摇摇欲坠的檐口,还有墙上水泥做的凸出来的字“为人民服务 毛泽东”,这些是那么的似曾相识,是那么的熟悉,像是在做梦。再放眼望去:坑洼的街道,破旧的木瓦房,旧式的砖混楼房,仿佛时间就定格在了上个世纪,与我身后的光鲜世界迥然不同,像是自己站在未来与过去的交界处。沿街道前行,好久看不到一个人,阒静无声。有的地方成了废墟,有的地方依然有人在住。敞开的窗户,坠落的玻璃,长满苔藓的墙,废弃的器皿,散落在房间里的书本,坍塌的屋顶,墙上的涂鸦,还有从眼前窜过的野猫等等,我问自己,那些人去哪了?好像在许久以前发生了奇异的事件,那些人在一瞬间消失了。他们的房屋、他们的家具、他们摆在桌子上未食的水果都等待着他们的归来——可是他们再也没有回来,只留下空空的期待。
魏公庙,供奉的是一个叫魏公的人,这是
益阳
人自己创造的一神。魏公是宝庆的排古佬,宝庆是如今的
邵阳
,排古佬是从前在河流上运送大批木材的人。相传清同治年间,魏公驾排经过资江江边的大码头没有停,码头上的人便派一祭师与魏公斗法,谁知魏公法行高超,一来二去,竟将祭师斗死了,但魏公的排也冲散了。后来,魏公流落并终老
益阳
,
益阳
的船老板从此便对他顶礼膜拜,香火有加,奉为祖师。魏公庙是座很旧的庙,不像庙的样子,是现在的砖木结构的房子。究竟什么样的庙才是庙呢?没有定义,我想我的思想有点狭隘。魏公巷就是在这个魏公庙的旁边,大约一米宽的样子,起初我不以为然,当我沿着横放的条石走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虽然是个巷子,它却曲径通幽。我又一次穿越了,这一次穿越的更远,是民国,或者清末,就像朋友说的,我就差一袭长袍了。窄窄的巷子两侧是高高的马头墙,在马头墙之间、头顶的上方,也就是两个独立的院落之间由青砖砌成的半圆形拱门相连,三米左右一个,一个挨着一个,这种设计使建筑相对独立又构成整体,既起到支撑高墙避免坍塌的作用,又能修饰视线、美化观瞻,据说这种建筑形式叫“拱券撑墙”。两侧墙体的砖有横着砌的,也有竖着砌的,上面长满了绿绿的苔藓或者小草,有的被时间消磨的斑斑驳驳,有的地方已经腐蚀、碱化。小巷有两道大弯和几道小弯,虽然不长,但显的很是曲折。小巷美就美在了拱券上,它有把小小的巷子升华到巨型建筑的效果,有点
罗马
建筑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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