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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三月三”何德忠在 西林 登台表演皆马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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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6月11日上午，在 百色 市区森林公园的武术展演上，何德忠、罗 荣成 展示“猫身碎步”、飘逸轻巧的武术，迥异于平稳勇猛的南拳及大开大合的北拳，这种被称为“皆马矮桩”的民间武术，世代流传在 西林 县那佐苗族乡皆马村，至今已传了7代。



矮桩，其实桩马并不矮，还略高于洪拳的 四平 马，与咏春拳的二字钳羊马相当，何德忠说：“我们皆马武术，要按高、中、低桩来分，应属于中桩，叫什么都不要紧，打出来就这样子，我们这边习惯叫皆马武术。”





何德忠展示皆马武术之拳路



祖师落脚壮寨 以武术换生存



皆马村在 西林 县那佐苗族乡那佐河畔，距那佐苗族乡10多公里，立寨始祖何茂珍生于1781年，道光年间（1820~1850）从 云南 富宁 县下阿用乡那弄屯搬到皆马定居，开荒种地，立下家业，家境渐殷实。后何家有女初长成，就向熟识的老家 富宁 那边招女婿，有个叫罗猛（谐音）就来上门，成为皆马罗姓的始祖。



后来又有农、王、岑、黎4姓迁入，渐成村落，以种水稻、玉米、甘蔗为生。一天，有两位陌生人路过皆马村，进村讨吃的，讲汉语。村民热情招待了他们，两人见皆马村民淳朴善良，自称一个姓朱、一个姓梁，从 四川 逃难来，想借个地方安居，如有收留，愿拿身上的武术传授，希望村民为他们养老送终。



村民们见二人说得诚恳，又有武术传授，村中子弟学了，不怕被外村欺负，又能防范土匪强盗，就收留朱、梁二人。两人闲时教武术，忙时帮做农活，渐渐同化为皆马村民，村民如约给他们养老送终，至今上坟仍为朱、梁烧香烧香挂纸。



据皆马村民世代口传，朱、梁传的武术，第一代的代表人物是上门女婿罗猛，罗猛传给何、罗二姓子弟，至今已经传了七代。





罗 荣成 展示皆马武术之双刀



皆马武术有鲜明的特点，一个是没有主动进攻招式，后发制人，多是顺对方来势拿、粘、捉打。再就是桩马练用合一，练功时两腿微曲，双膝内扣，身子微躬似猫身，走马以贴地碎步为主，扭转腰身之际，常有交叉步，后膝顶前膝后的窝腋。拳、棍、刀马步、身法差别不大。玩双刀时，细碎步腾挪划刀，偶尔有半转身跳跃划刀动作，有冷兵器时代山地作战的遗韵。



可惜当年朱、梁祖师守口如瓶，只传了刀、棍、拳三套武技，别的，啥也没传下来。



皆马功夫代有能人



皆马武术自罗猛以下，代有能人，晚清时可能皆马一带比较安稳，武术没机会用，加之年代久远，没故事流传。



民国初年，皆马武术传人有个何姓后人，无意中让皆马武术在当地名声大噪，此人终身未婚，无后，小名叫沙，后人称“何公沙”。



话说，何公沙青年时到龙潭乡老街（今那佐苗族乡老街屯）卖蔗糖，乡警见何公沙孤身一人卖糖，又是个生面的村民，就想白要他的糖。早上就去假装订购，说糖警察所要了，取货才给钱。何公沙见他们是“公家人”，就一直等呀等，要散街了还不见有人来要，又没付定金，他身上没钱，等着卖糖买吃的。他只好把蔗糖卖给别人，得钱填饱肚子。



谁知，刚吃完，乡警就带来人索取蔗糖，气势汹汹，围住何公沙，何公沙拿住扁担跪地求饶，说明原委，乡警们依旧不依不饶，拿起枪托就准备打。何公沙眼光一扫，对方12人，知道不动武是不行了。操起扁担，一跃而出包围圈，迅速击落乡警手中的枪并砸烂，顺便打倒他们，并不重伤人。谁知，乡警及团伙不识抬举，又起身扑上来，何公沙只好把12人全打趴下，迅速跑路。



何公沙大战12人的“新闻”，由赶集围观的村民四处播送，皆马武术借此出 大名 。龙潭乡乡长得知此事，查明事情原委，不追究何公沙的责任，反而聘请皆马武师何卜伟、罗公彩去乡公所做保卫工作。



民国年间，世风浮动，兵匪一家，盗匪较多，农民有保家园意识，新桂系又组建民团，因此，皆马武术传习人被邀请到周边村庄传武术，何玉声、罗卜凉两位师傅还到 富宁 下阿用乡各村教拳。



皆马武术，代有能人，声名远播。据罗 荣成 说，1976年，他跟那佐制种队到 田阳 县四塘公社学习制种时，当地人还问起何公沙及皆马武术的事迹。



皆马正月学拳传统“趣话”



皆马武术，传到现在，以何德忠、罗 荣成 为代表，武技还完整，也传了不少人，不过，世风变了，习武的晚辈热情不如老一辈，正月学拳的传统也断了。



何德忠是皆马武术能人何玉声之子，幼随父及村中长辈习拳，罗 荣成 则跟叔父罗卜安学。二人对皆马武术的传承传统比较熟识。每年正月初三开始，武师们就在家里“开拳”，村中少年则拿着土茅台、腊肉、公鸡之类的好东西去武师家拜祖师求保佑学拳，其实也并不很严格的仪式，有个意思，就可以学，晚上武师家夜夜吃酒谈拳到深夜，哪个后生根基好悟性高有耐性，就容易得功夫，教习到正月底，二月“封拳”。



“老一辈都说，这个拳，只有正月才能偷偷学，二月鸟儿开始鸣叫，会把拳学去，不能教了。”何德忠说，这是老一辈师傅传下的规矩，过去大家深信不疑，或者疑而不说。说着，话锋一转，幽默地说：“其实，就是怕大家迷练武，违农事，才这么说的，2015年我们6月份去乡府教了7天7夜，也没什么动物学去嘛。”







何德忠还透露，正月学拳的人多，学得好的也不多，一些奥妙，拳师也不轻易对大家说，喝酒聊天到半夜，有耐心留下来的，才有机会学得拳中巧妙的“四两拨千斤”之法。



“二罗”切拳



与何德忠一辈人的罗 荣成 ，沉默寡言，因耳背，他听不清别人说话，到哪里都坐着微笑。罗 荣成 武术练得很好。1980年他与村中人一起去富农花甲乡一带修路，有个在道班上班的年轻人罗光会喜欢练武，得知罗 荣成 会武术，就请罗 荣成 去教他，500年前一家人，去教拳，自然不用上班修路那么累，罗 荣成 也乐意。学了9天，罗光会自以为学到手了，加上自己有底子，就跟罗 荣成 比试，刀枪棍都比，比拳时被罗 荣成 甩出去，把门都撞烂了。



此后，罗光会去哪儿出差都叫上罗 荣成 ，随时切磋，让他享受“师傅”待遇。后来罗光会还曾去 文山 参加武术表演得第二名。





罗 荣成 展示皆马武术之棍术



后记：皆马武术，现在 西林 乃至 百色 ，都有了些名气，让老一辈武师感到遗憾的是，名气有了，认真练武的后生，却没有了。这是一件令老一辈武师感到颇为遗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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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德忠展示皆马武术之拳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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