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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轶事(一)
2020-07-11发布 515浏览
沐浴阳光Lv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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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钟
2020年7月10日
一、玩死电活电
          生长在六、七十年代的古城人,有过美好的童年,也经历过父母被纠挨斗的那种血雨腥风的政治运动。父辈们现今大多己经离世,当年的小伙伴们,现在大多也是五、六十岁的大爷奶奶了,回忆起当年的童年乐趣,依然历历在目。
           镇沅 县古城乡当时称古城公社。解放前曾经是一座有围墙的地主庄园。解放后被拆除了,我还记得小时候靠西边农田有一段城墙还没有拆,常有小喜雀在土坯墙洞里做窝生蛋,引得小伙伴们搬来梯子,搭到墻上去掏鸟蛋。古城中心小学靠江这边悬崖边的大青树下还有炮台的遗迹。
           六、七十年代,古城街子上大概有十多户单位人家的孩子,他们的父母大都在公社机关上班,年龄几乎一般大。粮管所有杜尧生家和刘学熙家、苏闲云家,公社革委会有郭其仁家和卫文初家、还有王凤举、洪昭前家,供销社有廖兴财家、钱正仙家、段兴培家、邓大爹家,邮电所有戴文明家,学校有李家栋家。
        当时每家都有几个年龄相仿的孩子,杜大爹家有小兴、小华、小琼兄妹三人,刘所长家的要明、建红俩兄弟,郭主任家郭大、郭二兄弟俩,老卫家小刚、小芬,段世莉家洪二,洪三,王凤举家小春生。廖主任家应春、应琼,朱元英家白强、白华,段兴培家小丽华、小丽霞。钱正仙家小银芳,邓大爹家小狗弟、小顺生两兄弟,戴文明家小戴生,苏闲云家苏杰。李校长家李中、李二俩兄弟。后来,学校调来了鲍丕杰家,大概三年后又调走了,我认识鲍晓刚、鲍晓海和鲍晓华,鲍家的孩子晚上不喜欢到街子那边玩,有时我们在学校这边玩躲猫猫什么的,还有就是轮流讲故事。自从他们家调走后就再没有音讯。
        当时每家都是兄弟姐妹5、6个。能在一起玩的大多是家中的老大、老二或者是老二老三,其他兄妹要么还小,要么更大一些,玩不在一起,我们互相都称呼小名,有时还互称外号。什么“ 马里 科”、"突嘴鱼"、“瓦 托罗 "、“刘大夺”、“杜老乖"、“马应刀”。就是些希奇古怪的外号,当时也不觉得奇怪,现在想想,这些外号还真是奇怪。长大后的学名不说起来,还真对不上号。
       每当晴天月圆时,还没有等到天黑,就有孩子守在街子上的杜大妈家,等他们家吃完饭就约着去大操场玩"死电活电"。大操场有两个篮球架桩,其中左边是“活电",右边是"死电”。小朋友们分成两组,一组是拦截组,一组是活电组,活电组要手拉手抓住左边的蓝球架桩,其中最前边的一人,要引诱拦截组抓人,抓住或者碰到后“活电”的人就变成“死电",要到右边拉住蓝球架“死电"桩,等待同伴救援。拦截组负责拦截“活电”这边的人,阻止他们跑到对面架桩去救援“死电”,每抓到一个“活电”的人,就要变成死电等待救援,假若有一个“活电"人摆脱拦截跑到对面,只要手触碰到对面同组的人, 所有等待救援的“死电”就会变成活电全都跑回到左边“活电"架桩的位置,如果最后一人被逮住,那么活电这组就输了,拦截组赢后就变成“活电",原来的“活电"组就变成拦截组了。游戏很简单,但小伙伴们玩得无拘无束非常尽兴,有时玩到十一、二点,大人都睡了,小伙伴们才各回各家。
       有的家长管朿严一些, 比如 小应春家,稍晚一点没回家,他妈妈就拿根棍子,背在身后,等到跟前,二话不说,上来就是几细条子,边抽边骂,打得他们家的孩子跳着脚“呜呜"地哭着回家。其他孩子见状,觉得扫兴,也就散了。慢慢地大家觉得应春家家教严,有什么玩的也不再去约他,其他家小朋友家里管得松一些。
      大多数小朋友家就住在街子上,游戏一散场都回家了,只有我家住在街对面的学校,中间隔着一条小山沟,要下台阶到沟底,过一座小石桥,再爬一段有石阶的坡,才能回到家。有时爸妈在对面学校呼叫,我听到后,就赶紧回去,他们在学校这边看着我过来,就不害怕。因为听小朋友们说,石桥下面有“小红帽”,即小鬼。所以就不敢回家。有时父母忘记来接,更不敢回。记得有一次,游戏结束小朋友们全回家了,一下子只留下我孤独一人,父母又没来接,只好一人壮着胆子去敲住街上的赵应和老师家的门,问我爸爸有没有来过,回答说是没有,我就哭着说我不敢回家去,然后他就带我到街头边,他站在台阶上,目送我跑回学校那边去。
          当时觉得从街子这边回学校路很远,要走很长的路,长大后再回去看看,其实並不太远。
          三十年后再回古城,已经面目全非。再看从街上到学校那段路,石板台阶还在,石拱桥不知所踪,原来学校下面的江边有几棵大榕树和椿树也不见踪影,当年的 大湾 潭上面修成了一条大公路。


2020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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