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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央嘉措曾经说过: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三年前,你匆匆而去,远离尘世的喧嚣与纷扰,瞬间,我的整个世界变了。
三年间,我走过一座座高山,遍寻那些早年我们驴行时留下的痕迹,山水依旧,而你却在梦中。二十多年的同甘共苦,留下的是数不清的回忆,那些铭刻在心里的琐碎与家常,那些挥之不去的思念,在我的心里生根、开花,却无果。
七夕节,我决定去武功山——那座曾经让我们惊慌失措却又无比爱恋的高山,去寻找你。“七夕”是我国传统节日中最具浪漫色彩的一个节日,相传在每年的这天夜晚,天上织女与牛郎在鹊桥相会。在晴朗的夏秋之夜,天上繁星闪耀,一道白茫茫的银河横贯南北,银河的东西两岸,各有一颗闪亮的星星,它们隔河相望,遥遥相对,那就是牵牛星和织女星。我呆呆地想,七夕是老天开恩的日子,或许会给我带来好运。
从海拔400多米的龙山村到1600多米的发云界,爬升高度将近1200米,这是驴友武功山之行的第一个下马威。走在茂密的丛林中,阳光被遮蔽,就连风儿都没有一丝拂过,仿佛被密封在一个密室,让人有窒息之感觉。强烈的运动让人喘不过气来,汗水湿透了我的速干衣,与前几年比,感觉体力大不如前。没有了以往的豪迈与自信,我迈着沉重的步伐前行,岁月不仅割伤了我的心灵,也削弱了我的体质。多少次后撤的想法都被自己毫不犹豫地否决了,我觉得只要可以见到你,多少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当我站在发云界那高山之巅,不禁老泪纵横,这是我第三次登上武功山,前两次有你,而这一次,却是孤寡一人。这座曾经见证我们如花岁月、留给我们深刻记忆的高山,如今依旧傲然屹立在衡庐大地上。大地苍茫,一眼望不到头的依旧是碧连天的茅草。这是夏末秋初的季节,野草繁茂,紫红色的茅花齐刷刷地从茅草的顶端吐露出来。在野草的遮盖下,山峦曲线光滑,显得柔情似水。
然而,这只是它柔软的一面。也许你永远忘不掉2014年6月13日,当我们到达登山起点东江村时,正欲攀登,大雨便开启了凶猛的序幕,连续不断的倾盆大雨抽打着武功山的每一寸土地。走在悬崖边,远处是从悬崖上倾泻而下的瀑布,被大雨冲刷的滂沱小路泥泞难行,此时终于清醒,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显得渺小无比。直到天黑,当我们终于到达了武发客栈——那座遮风避雨的铁皮房,悬起的心仍然不能落下,晚上迎来了暴雨,铁皮屋被雨滴打得乒乒乓乓直响,好像要把我们与铁皮屋一起吞噬掉似的。一夜的风雨,把你吓坏了,你发誓再也不来武功山。
16年的秋天,我执意要看秋天的武功山,知道你胆小,我坚持一个人与驴友团过去,你苦苦相劝,可我不听。你拗不过我,也放心不下我,你说那么危险的地方,咋放心你一个人去,于是你又陪我来了一次武功山。秋天的武功山,虽然天气稳定,雷雨少,但这次我们从龙山村登山,第一天晚上必须赶到日上山庄过夜,日上山庄是靠近观音宕的一座客栈,对于一般人而言,那么漫长的一段路,一天时间相当紧张。过了绝望坡,天就完全黑下来,看不清楚前进的路,差点迷路,最后还是老大回过头来接我们,才有惊无险。
“叮铃、叮铃”的马铃声把我从记忆中唤醒了,只见弯弯曲曲的小路上,3、4匹棕色的骏马正驼着一些生活物资沿着山脊线走去,一幅“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底见牛羊”的风光使人怀疑自己已置身于北方的草原。武功山除了金顶附近有载物电梯,其余各处的小客栈均需人工背负或者马匹搬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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