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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白山位于
诸暨
、
嵊州
、
东阳
三地的交界处。早些年从
诸暨
的斯宅向南,爬过两次东白山的北坡。
第一次是与一群友人在山脚的农家吃过中饭后开始爬的山,但至半山腰便折回,盖因喝了酒,而且过量,气喘吁吁之下无功而返。
但山顶诱人的风力发电机那长长大大的叶片留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于是事隔不久,又与妻子一早赶去,终于完成了登顶的心愿。就是这次,在主峰上嘹望远处山顶的发电机组时,发现南坡的
东阳
方向原来是有公路可
通山
顶的,于是下次开车上来的“这颗树”在心里算是种下了,并且一直在长大。
但开车从
绍兴
到
东阳
再转入连接南坡的巍东盘山公路,这里程一天打转回有点紧,故一直拖着。当两年前听说去东白山在
诸暨
方向有条新路可走时,内心的这颗“树”更是长得特别快。当疫情之下春节不许远行的医务工作者—-妻子,提出近地方走走时,便即刻驱车前往东白山。
车在诸永高速的陈宅互通口子下去后,走211省道往
东阳
方向。
这条公路在
诸暨
被称为“诸东”线,因为
诸暨
汽车站有到
东阳
的客运班车,所以在汽车站工作过的我比较熟。但从
诸暨
回到
绍兴
后,近四十年来从陈宅往南的这一段却从来就没有回来过。因为去东白湖、或是去斯宅的千柱屋旅游,以及前两次的爬东白山,都是沿211省道从浬浦往东走,而到陈宅是要在浬浦这个三岔口右转向南过璜山、湖田的。
放慢车速后,妻子知道我又是在寻找乡下汽车站的痕迹了,于是笑着说这公路两边都是新的了,赶紧走吧。但我还是不甘心,在疑似老车站位置的公交站拍照留影,算是给离开的四十年有个交代。
但事后又想起来,陈宅只是一个停靠站,汽车站到石壁是有班车的,而且后来延伸到水带以及岭北。湖田与石壁两站之间的陈宅,班车只是停一下,有乘客上来就到湖田或是石壁补票,不想以前这个小山村居然变成了镇。
南行的车到了山脚,右边是石壁村,而我们继续左向前行,上山的路,右边茂密的树林之下静静地躺着一个大而长的湖,湖时隐时现、连绵不断,这就是石壁湖。也许因湖面长得像“带”一样绕着东白山的西坡,它的上游岭
北镇
就有一个称“水带”的村庄,其中的缘由没有深究过,但石壁湖就是石壁水库。
水库是五八年大跃进时代的产物,从动工到1964年竣工,刚好6年,建成时,是
浙江
省的第四大水库。
1978年我们一行二十余人从
绍兴
到
诸暨
汽车站工作的这些年轻人,碰巧遇上陈蔡水库的建设刚刚开工。面对一群又一群从各公社抽调出来,带着锄头、簸箕、铺盖卷以及米桶的民工,在汽车站乱轰轰地挤上去陈蔡的班车,就会发感叹,这陈蔡边上不是已经有石壁这么大的一个水库了吗,为什么还要
建水
库?
尤其是一起到
诸暨
被分配在陈蔡站的鲍姓工友,每每碰面就会大叹受不了,实在累死了。
因为一辆40座的“解放”客车,会挤进六七十个乘客,而车顶的“大背包”全是这些乘客的工具与行囊。这些在县站一个装卸班弄上客车顶的东西,在陈蔡只有他一个人卸下来。所以他常常撸起袖子,露出两手臂,让我看看他的右手是不是明显地比左手粗了不少。
在去东白山的路上,这些场景就如放电影一样在我的脑子里一遍遍地重复,只因有个疑问,陈蔡水库为什么要改称东白湖而不像石壁湖一样谓陈蔡湖?
将水库改称为湖,我想这可能是自
新安
江水库改称千岛湖之后才形成的风气。仿佛人工筑成的水库一改称为湖,便为本地提供了可供旅游的自然资源。
但这名称若是改得巧妙,这一地域性资源以及名气是会被转移的。
这就如
建德
这个地方,自
新安
江水库建成后,对外的名声竟被
新安
江取代,以至世人只知
新安
江而不知
建德
,纷纷忘了
新安
江其实只是
建德
的一个属地。
但自从
新安
江水库改称千岛湖以后,说起千岛湖就成了
淳安
,甚至到如今导航输入“
新安
江水库”也不再是
建德
,而
淳安
。
若是驾车的路盲,要去
新安
江而全听导航的,到达的就会是
新安
江水库对岸的
淳安
,这可就热闹了。
那么,从路经石壁湖而连想到的陈蔡水库被改名为东白湖,这其中有什么懊妙?
车达岭头村就是
东阳
的地盘,然后左转向东的路便是两年前才通的,这使得驾车去东白山顶的路近了不少。当车再左转向北行驶时,便驶入了巍东线,这就是东白山的南坡。
以为
巍山
到东白山的公路,沿线会有许多村落,但直到山顶没有发现任何村落。
那么,
东阳
的政府为什么要筑这条路,难道仅仅是为了观光?可上面只是光壳壳的山头,其实没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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