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滴答滴答,转眼间迎来人生第三个本命年。十八岁离家,眼看在外的岁月已经与成长的时光持平。
求学时寒暑两季总共还能有三个月左右的悠长假期;工作以后,即使将零零散散的节假日拼凑起来,每年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而已。
年复一年,家于我而言,似乎单纯只剩下物理意义。
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难适应这里寒冷干燥的气候,也总是感叹于这座城市的巨大改变。
沈阳
还是那个
沈阳
,只有我成了陌生人。
可总该还是有什么东西留下来的吧。
当我不自觉将所吃到的食物与曾经的味道作对比时,我终于明白,
这些留在味蕾上的原始记忆,寄托了我对家乡最深的思念。
外出求学之前,我从未想过豆腐脑的吃法还有“南北之分”。直到一位同学跟我抱怨“豆腐脑怎么还能做成咸的,在她老家是甜的……”后来她说了什么我基本没有听进去,因为“豆腐脑是甜的”这件事颠覆了我从小到大的认知,我不断在脑海里想象甜豆腐脑的模样,并试图模拟这一产品的味道。豆腐脑是甜的,就跟冰淇淋是咸的一样让我震惊。
小时候总是很纠结,要不要早起离开温暖的被窝,跟着我爸去早市儿呢?那些热气腾腾的食摊儿,对孩提时期的我,总有着无法抵御的诱惑力。小笼包、烙馅饼、糖蜜果、水煎包、油条,当然也少不了豆腐脑。那时候都习惯用自己家的饭盒或缸子去打豆腐脑,会尽量选择大一点的容器,这样就能多盛一些卤子回来。后来买豆浆时也会偶尔要一小份石膏,回来自己做豆腐脑,但自制的卤子味道始终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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