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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有两秋倾，才成 汶上 行。

劝君休纵饮，缓醉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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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汽车站，行将发车，踏上返程。填一首绝句送予兄弟憨三。以纪此行。兄弟 汶上 人士。几番邀我中都采风，终于得闲偿愿。

巴士前往，一个半时辰车程。颠簸中倚窗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忽的心中掠过一阵悸动。醒来车已行至 东平 ，我们一起支教过的地方。不由想起那段美好的时光。每一个星未散尽的黎明，每一个笛声悠扬的夜晚。只叹这般无忧无虑的日子，稍短了些。

抵达前二十分钟，给憨三拨去电话。我说马上到了，还有二十分钟。憨三哈哈一乐道，那岂不是还早着呢。我怕他听错，又说一遍。他不再答话，只笑说一会儿见。

出了汽车站，乃是一个广场。正中央一对说法印佛手雕塑。憨三在佛手旁，笑意盈盈，问，没迟到吧？我说自然没有。他说二十分钟在 济南 代表马上到了。但在 汶上 便是还早着呢。我们上车，他带我兜风。佛都规划得四四方方，由峨眉山路、五 台山 路、九华山路、普陀山路这四条以汉传佛教四 大名 山为名的马路环绕而成。我们绕城一周，竟也没用二十分钟。城市又很干净。干净得不像话。于是登时生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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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过伯母。我们去了大宝相寺。寺庙本便建得辉煌，周遭更没甚么建筑物遮挡。于是更显大气。我们寻迹太子灵踪塔，又下地宫探访佛牙舍利。憨三说世存两颗佛牙舍利。一颗在 斯里兰卡 。一颗在 中国 。我记起 北京 八大处也有一颗。不过舍利归属倒不在我们探讨范围。中午憨三引我去斋堂吃斋。这是拜访寺庙必不可少的环节。只是遗憾，那日斋堂正巧停了。于是去中华第一甏试了 济宁 名吃，甏肉干饭。甏肉口感软糯，却觉入味并未十分。莫如 济南 的把子肉那般酱香浓郁。当然，南甜北咸东辣西酸，一方水土一方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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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憨三的书房“壶天”。摆了我们大学时最爱吃的凉菜、熟食、花生米儿。那时憨三宿舍楼上有个 天台 。他第一个撬开玻璃进入，于是便像孙悟空占领水帘洞般占领了那里。撑起帐篷，架起牌桌。成了一方洞天福地。我常过去，一起嚼花生米，吃辣鸭脖。我们斟上酒水，谈天说地，从下午六点一直喝到早上六点。憨三酒后一定要唱“ 喀什 噶尔 的胡杨”，因此为了不扰邻居，他初有酝酿我们便去了南湖。沿滩绕湖，驱散三万细沙。湖畔灯下，他取洞箫吹了一曲。不知曲忆何人，但见水波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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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返程，我们提前一刻钟出发。我笑说太早。憨三也笑，随即一轰油门，又绕城兜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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