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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嘎斯台镇过古尔邦节
2024-06-20发布 88浏览
dengminLv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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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嘎斯台镇过古尔邦节
2024年6月18日         星期二          晴
今年六月十七、十八、十九连续三天是古尔邦节,是穆斯林的节日。据说这几天对他们来说意味着过年,家家户户会打扫庭院,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要宰一头羊来招待客人。
老谈安排了我们从白石峰下来的行程。他班的一位女生邀请他去家里过节,说过多次。17号正好我们一行人从山上下来,就开到加嘎斯台。先找了一个商店,买了一些水果、牛奶等礼物。在买水果的这家店,带棚子的中间庭院里摆了一条长长的桌子,桌子上有果盘、干果零食,几个人在吃东西。我以为这里还是饭店,因为有两个女人守着一口大锅。我在门口等同伴时,男主人邀请我进去喝一碗粥,是今天新熬制的。我看主人盛情,就进到院子里,从女主人手中接过一碗黄粥,里面还有3块羊肉,尝一尝还特别鲜美。粥里应该还有胡萝卜、番茄和香料,稠稠的,很美味。我喝完对着主人连连夸赞。主人听了很高兴,祝我们节日快乐。
加嘎斯台镇街道纵横,我们跟着导航好一通找,终于抵达太吾斯亚家。太吾斯亚今天穿着一件浅蓝色蓬摆花裙,盘发。她身材高挑,腿细细的,像一位美丽的公主。我们一进门,她母亲和表姐就迎了上来,将我们让进屋内落坐炕上。炕桌上已摆放了满满一桌子甜点、干果零食。太吾斯亚应该是遗传妈妈,因为妈妈个子也很高,很漂亮。今天妈妈上身穿一件鲜艳的玫红色带亮片的罩衫,里面一条黑色长裙,也是盘发,气质特别优雅。表姐下身黑色极地长裙,上身白色长衫,腰后一个大蝴蝶结,披散一头长直发。这身衣服衬出她婀娜曼妙的身姿。她在 北京 内高班上的学,大学是在 青岛 读的 山东 理工大学。毕业先是回到察县民政局工作,是公务员,难怪她气质不一样。她有个弟弟也在内高班读书,这个家族好像在读书上都挺出息的。太吾斯亚是老谈教的强化班的学生,很上进,主动找老谈辅导她数学。
特别巧,我们在车上聊到隔壁的郎卡村,老谈上一次跟工作组一起去拜访过一位住在村子里的 上海 作家。没想到,我们在太吾斯亚家中竟然偶遇了作家夫妇。他们一进屋,还是老谈就认出来了,并上前握手。天底下真的就有比剧情还要凑巧的事,偏偏不早不晚,他们今天出来已经跑了两三家了,这里有个习俗,要喝满7碗喔玛稀(类似黄粥的食物)才算圆满。刚刚好,他们来太吾斯亚家拜年,正巧我们也在,我们又正巧刚在车上谈到他们。现在有幸相识,真是冥冥中的一种缘分。
赵老师祖上就是这里的人,他也认为世上是有缘分的。他这次从 上海 回来,想安个家,市里给了4套方案,而他偏偏走到郎卡村现在的宅基地这个位置,就认准了这里。等他请人将房子建好,当地的老人们来看了,都说这里解放前就是他家的祖产。此前他并不知道,这也许是冥冥中有所指引,就是为让他回归自己祖先的居所,回到根脉之地。赵老师是七八级的北 大化 学系高材生。我问他:“您原先学的化学,怎么后来走上文学之路了呢?”他说当年北大在 新疆 只招一名学生,而且只有化学专业。他从高中开始就一直喜欢文学,为了考北大只好选化学专业了。他说得轻轻松松,我们听得目瞪口呆,果然牛人就是牛人,做什么都能成,而且这个喜好和专业跨距还挺大的。老赵老师的爱人刘老师看上去很年轻,完全不像快60的样子。她声音和心态更年轻,轻快活泼得如同一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刘老师学的是英语,做翻译。两个人珠联璧合,东西方文化强强联手。
从太吾斯亚家出来,她母亲带我们又去了姥姥家。姥姥70多岁了,最近摔了一跤,腿脚有些不便。她坐在炕上,一副慈祥的模样。我和刘老师上炕坐在她身边,她紧紧握着我俩的手。手好绵软,好暖和。她一共生了7个孩子,太吾斯亚的母亲是家中唯一的女孩,上面有哥哥,下面有弟弟,很受宠爱。老人家的孩子几乎都在加嘎斯台镇,都生活在她身边,姥姥一脸的幸福模样。而且孩子们都很能干。赵老师说,他郎卡村新砌的房子就是请姥姥的孩子们盖的。几个人只用了不到3个月的时间,里里外外都弄好了,很了不起。说这话时,赵老师连连竖起大拇指。
然后,我们开车去了镇子另一边的太吾斯亚奶奶家。奶奶家不光有个敞亮的大院子,而且在葡萄架后面还有很大的一片田地。田地边上种了一些花和果树,中间有好几排番茄架子。大家说,成熟季节番茄根本吃不完,估计得亲朋好友邻里分一分。从葡萄花架到后院有一条小路,路一侧是蔬菜花果自留地,另一侧是牲口棚。棚里栅栏后面是牛和马。一头老母牛被单独圈养着,它的鼻子和嘴巴粉嘟嘟、潮乎乎的,对送到嘴边的草料来者不拒,一边舔着粉红色的舌头,一边嚼着干草,还自带萌萌的表情。还有一匹高头大马,额头上有一段白,它的鬃毛被修理得整整齐齐。我喂它草料的时候,它的吃相很文雅,偶尔偏过头来咀嚼一下,还用一只含情脉脉的眼睛看我一眼,继续不声不响、慢条斯理地嚼味着。最里头的牲口棚里是三只小牛,跟妈妈长得很像,但不爱搭理人,一副不通人情世故的样子。
站在小道尽头朝前望,茫茫无际的金色麦 田中 央有一个小村庄。赵老师手一指说:“那就是郎卡村,还可以看到我家院子。”他随手一拍,对着照片中的村庄放大,指给我们看他家。老谈说,赵老师家有许多珍藏,像个小型博物馆。我对两位艺术家的宅院产生了浓厚兴趣,我们本就打算在加嘎斯台拜过年后直接去郎卡村的。赵老师夫妇非常抱歉地跟我们说:“只能改日请你们了,因为答应了还有几家今天要去的,现在时间紧得很,我们要赶快赶往 伊宁 市见老朋友了。”我们摆摆手说:“没关系,你们忙吧!本来今天相见就是很大的缘分,下一次专程拜访您二位,我们‘缘’源不断。”
告别赵老师夫妇之后,我们又去了太吾斯亚表姐家拜年。太吾斯亚的舅舅很健谈,看得出他很开心和骄傲,因为他有两个特别出息的孩子,都成绩好,工作也好。表姐在县里是国家干部,现在又跳到 伊宁 市去做市里最大的私立学校的管理工作。儿子在 杭州 的某基建公司上班,现在被外派到 哈萨克斯坦 做工程师兼翻译。谈到两个孩子,舅舅两眼是放光的。他们家这种情况在镇上应该不多见,估计是全镇人羡慕的对象,是全镇的荣耀。舅舅还告诉我们,古尔邦节每年都会往前推十天, 比如 今年是六月十七日,明年就是六月七日,后年则是五月二十七日。以此类推,每三十六年循环一次。
太吾斯亚整个大家族的人都特别和睦、热情。傍晚,她们还带我们到山上水库去转了一圈。那个藏在大山里头的深山水库,被一道大铁门锁着,不是表姐带我们都进不去的。据说登上白石峰会看到水库,远远的像一面明镜,烈日下闪烁着光芒。车开到里面,停在一道长长的堤坝大桥的一端。在高桥上可以看到桥的一面是平静的水面,现在是灌溉季,水面低于岸边山体的水际线约有十米;桥的另一面是一条湍急的水渠,水正哗啦啦地流向山脚的村庄。这个水库坚实牢固,有双层高塔观测站,底下还有双层办公楼一样的建筑,看得出是当地一个很大的水利工程。这个水库还没有发电设施呢,想想 三峡 工程那得多壮观呀。我们国家的水利基建工程技术真的是越来越完备和发达了。“高峡出 平湖 ”,早已不是承载着一代人梦想的诗句了。

【疆里人家】
我和你
高一(3)班 马英俊
和你相识在一个开学季。刚开始我并不擅长交际,也是你主动与我交流,我们聊得很投机。我说的每一个笑话你都能get到笑点;我的每一句抱怨,你也总能为我分担。作为朋友,你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在我即将放弃的时候,你会适时地出现鼓励我,可以说你帮我分担了我一半的胡思乱想。
在认识熟了以后,你总能拿捏我的情绪。即便是我生气,你也能随便说两句玩笑,让我想装都装不下去。你遇到很多事总能保持淡定,即便是成绩在班里排名掉出前20,你也能很淡然地说无所谓,好像这些都和你没有关系一样,摆摆手就过去了。
我们总能有很多共同话题,一天到晚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酒逢知己千杯少”,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我与人交际,在第一眼时,心里已经把对方打量了一遍,对方是否值得我去深交。也有些人在我看到他们第一眼的时候,就会心生厌恶,是本能的厌恶。我往往会很注重第一印象,印象差的,不愿意与他们过多交流,毕竟“话不投机半句多”。在我认识你时,你对每个人都很友善,这使得我对你印象深刻。
作为朋友,你也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每当我找你抱怨这个,抱怨那个,今天抱怨作业多,明天又抱怨作业难,你总能不厌其烦地听我说,也总能客观地给出观点,或是站在我的立场,思索我所苦恼的问题,为我提出解决方法。有时候,我自己都会觉得我话多,但是你也能用心地听我讲完。
中考过后,我们并没有分在同一个班,彼此间的联系也开始变少,我们也很默契地没有打扰对方。但是这些并没有影响到我们的友情,见面时喊的依旧是对方的外号,也依旧会鼓励对方,互相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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