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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太早起,饭后,背包出门。车站门外有一个人说带我去找往
炉霍
的车,司机们仍是都说不去。
炉霍
到
壤塘
约160公里。
我兀自顺着大街向寿灵寺的方向走,看到藏医院,看到路牌,上写
色达
直行。直行过了桥,右转,正对着的山坡上就是寺了,在路边拍了张照片,继续慢慢前行,我要拦车了。
一辆面包车被我拦住,车上只有一位喇嘛坐在副驾位置。我说去翁达,司机让我上了车。司机是藏族人,问了我许多话,只记得一句特别的:“你喜欢和尚吗?”我稍楞了一下,回:“我尊重他们。”
一对青年男女拦车,去
色达
,师傅说不去,可以到翁达。二人听价40元,没上车。车开了,我隐隐有种预感,今天会很顺利地到达
壤塘
。刚才司机说不去
色达
,那么就只有两个方向,要么
壤塘
,要么
马尔康
,而
马尔康
路远且有班车……
刚开出几步,一户盖房子的人家拦住喇嘛师傅请经,端着一盘大米。事毕,给师傅多钱没看到,司机得了150元,皆大欢喜。只是藏民居用了太多的木材,这高海拔的山区,树木成长需要更长的时间,这水土,这地质,这……如何是好!
去翁达这段路仍然是G317,但是出城不大一会儿,就因修路转上土路,又上了
盘山
公路。
到了翁达,左转去
色达
,直行去
壤塘
。司机回头对我说,他们要去
壤塘
。我说,我也去
壤塘
。他很惊讶,说今天是因为师傅才特意跑的这线,被我碰上。喇嘛师傅告诉我他是去
炉霍
看病了。
车到吾依乡,一个藏族男人上了车,挨得我很近,味道很大。我一直脸冲窗外,不时拍照。车行了一会儿,他用手碰我腿,我扭过头去,他手里拿着二张写满电话号码的纸。我看了一眼手机,无信号,对他说:“现在没有信号。”过了一段时间,信号来了,我把手机递给他。谢过我只一会儿,又来碰我腿,我看了一眼他那张纸,使劲摇了下身子。他坐的离我远了,把包放在我们中间。
沿途的民居又是一种风格,多了碉楼。很幸运,大部碉楼都在我这边。
司机停车说
壤塘
到了,我下了车,他要了80元车钱。再问他地图上别的地方,他摇头,不认识。
我的右边是正在建楼的工地,一位女子站在上边,我问她客车站,摇头说不知道。我打量这个地方,又是一个狭长的地形,而且是个坡地,前方视线被高山阻住。中间是着一条水声很大的河——杜柯河,它是长江
东源
头之一。河对岸高楼成排,看不出去。河护栏边站着两个男子在说话,有一位侧站着,我向他询问 ,他却怎么也听不清我在说什么,水声太大了!我喊了两声泄气作罢。
车过时,我看见路边有汽车站,但是食杂店的老板娘说没有去
壤塘
的车,还向她爱人确认了一下。
那为什么有人告诉我通班车呢?后来了解到,曾经设了班车,因为乘客太少,就取消了。大部分无班车的都是因为这种状况。
时间是下午一点多钟,太
阳高
挂。
我不甘心地向前走,路边有个派出所,墙上一个牌子:
壤塘
森林公安杜柯派出所。里面坐着三位警察。
我走到窗前致意,问:“请问这里到
阿坝
县有班车吗?”
“没有。”
“那要去
阿坝
怎么办?”
“只能一段一段倒车,你今天肯定到不了
阿坝
。”
我从包里只找出一张写着字的纸,说:“麻烦给我写下每段的地名,包括藏语的名字。”
窗前坐着的警察,看了看我的纸,从笔记本上扯下一张,写起来。写好又让同事看看,然后递给我。我看了看地名,请教了各段的公里数,
他们为我写的地名是:(
壤塘
)29——南木达—12—茸木达—30—团结桥—30—柯河—50—(
阿坝
县)。按纸上所写,总路程约150多公里。乘车状况既然不能确定,明天要走的路就越少越好,要保证当天必须到达
阿坝
县。
我问:“这几个地方,哪里有住宿的?” 回:“南木达。” ”我今夜就住在那里。“说着话,两位警察走出办公室,到路上来准备为我拦车。
一辆川A牌号的
皮卡
开过来,我伸手拦下,司机说他们不到南木达,只到尕多,我说那也行。只要是往前,多走一段是一段。警察让他们搭我一段,待我上了车,为我关上了车门。
因为孩子爸爸曾经是武警,所以我对警察一直充满好感,不管有多少非议,没有警察的社会,多么可怕!尤其离家在外,只有他们才是我们可以不必不好意思去打扰的人!
与车上两位师傅交谈中得知, 他们是
成都
人,在尕多租地种菜,运回到
成都
去卖,销路非常好。后来,师傅说:“尕多离南木达还有五六公里,我们送你过去。”
在一座小桥旁边,我下了车,摆手目视师傅们驱车远去。
强烈的阳光下, 这里是象沙漠一样干燥的地方。马路对面就是旅店,师傅停车时问我是去乡里住还是在这里? 我当时完全不知此地情况,看见旅店,就说停在这里吧。
这是家家庭旅馆,店里好多孩子,中学生模样的,男生三个,女生三个,还有两个小小的孩子,看见我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很兴奋的样子。看了房间并不满意,卫生间里只有便器能放出水来,窗户没有窗插,床单是那种浓艳的花色。但是看着这群可爱的孩子,我心情就很放松,决定住这了,明天拦车也方便。
迎面就是沿坡就势而建的经桶长廊,风格很别致。
藏式民居需要太多木材,这与生态环境的保护还是很有些矛盾的。
流经
炉霍
的雅砻江上游支流鲜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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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