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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94岁的老人起初用谨慎的目光打量着我们一家,显然——不速之客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几句寒暄后,老人听明白我们的来意。尽管他的行动已经不便,但仍然坚持着紧挨着墙并借助一些物件热心地为我们介绍他的家。
“我打小就生在这个院子里,从没离开过,现在这个院子里住着我们哥俩。你们站的位置是这个院子的二道门——瞧,原来这二道门背后就是一个戏台,是家里人专门看‘堂会’用的,后来拆了;东厢房曾在解放后当过公社的食堂。”他颤巍巍用手指着屋檐下依稀可见的“公社食堂万岁”几个大字,老人的思维依然很敏捷。
“那个时候,这个院子里就拆的拆、砸的砸,只有房子还勉强让住。”
当他站在正堂外的廊下时,我忽然想为他拍张照片留念。他努力地站好,浑浊的眼中闪烁出一些少有的光亮。这时,我才注意到他身旁的大柱子竟然比他的身子还要粗大很多,而且下面精工雕刻的柱础花纹繁复、精美分层,呈现出康乾时期的明显艺术特征。
“大爷,能不能让我们到堂屋里看看?”
老人迟疑了一下,还是扶着墙回到西厢房取来锈迹斑斑的钥匙。随着“吱扭”一声回荡在高大的正堂里,他抱歉地说“晚辈们都不在这里住了,里面乱得很!全是些不常用的破烂。”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迎门赫然摆着几口白茬子棺材!
他指着几口棺材平静地说:“这四口柏木棺材是我和弟弟两家用的。”
靠南面的窗下有一个巨大的黑色木柜子。我不解地问:“大爷,这么大的木柜是做什么用的?”
“这是粮仓,下面有小门、有锁。这个粮仓太大了,土改的时候没人要,因而一直留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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