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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公祠
浩浩汉江从樊城和
襄城
之间静静流过,在车水马龙的沿江大道边上,有一座别具一格的古建筑——米公祠。这里原名米家庵,始建于元,扩建于明,是米氏族人的家庙,供奉的主人是北宋著名书画家米芾。祠堂如文宣所述“庭院清静,碑
石林
立,怪石嶙峋,银杏参天”。
一进祠门,是拜堂,布置成米芾家世及艺术成就的展室。米氏谱系告诉我,米芾前五世均为武将,驰骋边关,效命沙场,至米芾武运止,文星出。宋史载:“米元章初见徽宗,命书《周官》篇于御屏。书毕,掷笔于地,大言曰:‘一洗二王恶札,照耀皇宋万古。’徽宗潜立于屏风后闻之,不觉步出纵观。”由此,足见米氏的书法造诣与自信,也透现出他“颠不可及”的艺术个性。此后,米芾在江淮和
安徽
做过县令之类的小官,最高官至礼部员外郎,相当于厅级干部。
拜堂后面是中庭,绿树秀木之间是米芾雕像。后面两进房舍,主要展览现代书家之作。东西两侧是花园,有些小亭台、连廊和水池,犹如一中富之家的宅邸。置身其间,我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是朝访祠堂的肃然,还是膜拜宗师的崇敬?一时也说不清楚。
米芾后半生定居润州(今
镇江
)——一座与
襄阳
山水有太多相似处的城市。在此,流连于
江南
的山光水色,挥毫泼墨不拘一格,创立了风格独具的“米氏云山”。
米公生于
襄阳
,终于
镇江
。当我伫立在汉水之畔的米公祠中,情不自禁会想起千里之外的
镇江
。想到静静地偎在
镇江
南郊黄
鹤山
下的米芾墓,想到招隐寺门额上米芾题书的“城市山林”。
我还想到了丹徒的长山,千年之前米芾创造“米氏云山”的栖游之地,现已建成了蔚为大观的“米芾书法公园”。回到
镇江
后,我又专程来此拜谒。在这苍山翠谷的公园里,在600米的“米芾书法碑廊”中,在瑞墨轩、
绍兴
米帖馆、松桂堂、群玉堂、英光堂内,在宝晋斋、净名斋、新刻丹徒米帖馆里,在米公煌煌大作间,我心怀肃然地行走着,心怀景仰地观赏着,仿佛看到米公挥毫的不羁身影,听到米公“刷笔”的窸窣之声。在这里,我猛然找到了在米公祠中缺少的感觉:瞻仰传世杰作的内心激荡和朝拜艺术巨匠的高山仰止。
汉水悠悠,长山莽莽。汉水岘山裹
襄阳
,长山长江拥
镇江
,只有这千古流水和万世静山,才是米芾挥洒才情和栖息灵魂的所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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