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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学,我的摇篮
2018-02-25发布 975浏览
春江明眸Lv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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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学,我的摇篮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皖 西北 一个偏远的农村,一个远离 临泉 县城,一天只通一趟长途汽车的小镇——那时,叫张集公社。
      我家就在这个公社的中学里,父母都是张集中学的教师。我下面还有个比我小三岁的妹妹和小四岁的弟弟。但因我在家不仅起不到帮父母照看弟、妹的作用,反而惹得他们哭声四起,于是,我5岁那年,父母就让我跟着邻居的其他孩子去小学上学,这样,家里反倒能清净一些。
      张集中学坐落在集镇的偏东位置,坐北朝南的校园,东、北、西三面都是水沟。南面是张集公社粮站,东边是公社医院,西边就是公社机关。而在公社机关和中学之间,有两道水沟夹着一大块空地,长满了芦苇。从南到北,差不多有两个中学的面积。而我的小学,就在这空地的斜后方。
我去小学的路,规矩的走法是从中学出发,向西经过公社门前,然后沿着公社西侧的一条公路(这是张集公社那时唯一的一条公路)往北,大概不到800米远,就是我的小学了。
      张集小学在公路的西侧,也是一个三面围沟的格局。小学是一 个旧 庙改成的,“庙”里没有宝塔,但在“庙”的西南角的围墙外有一个炮楼。这是个真的炮楼,它大概有三层,全砖结构的,顶端有一个瞭望棚,下面两层没有窗户,但有不少小洞,听学长们说,那就是打仗时的枪眼。
      学校的南面没有围墙,而是一长排小房,从东到西是几个门向校内的几间教室和几间教师住房。长排的中间留空一间,作为供人出入的大门。大门很小,是两扇比家里大不了多少的门板。而大门的两侧,则有两个一般家庭不常见到的小石头 狮子 ,样子很滑稽,但我不敢摸它,怕。
      进了大门,学校的正中,是一棵远近闻名的银杏树,当地人叫它“白果树”。树的最低的枝下面挂着一个大铜钟,那是上课、下课的信号。幼时的我看这树更是硕大无比,用大人们的话说,树干能有几人合抱,树冠几乎覆盖了整个院落。
      白果树的正北,树下正对着学校大门的是一座古代建筑,完全的木质结构,走廊上还有一些木头立柱,木墙木门木窗,顶上是挑檐起脊的顶盖。高高大大的样子,在周围其它的建筑群中格外显得器宇轩昂。现在想来,它可能就是从前这座庙的殿堂,只是没有了里面的设施,至少不见了一般庙宇里的那些狰狞的神像。
      我刚到小学的时候,怯生生地到这个大房子去看过,这里已经是高年级的教室,似乎老师和学长门始终都坐在里面上课,从不像我们这些低年级的小孩,几乎都在教室外面跑。心里对他们更是充满了一种神秘的敬畏。
      大殿的北面也是一排跟南面一样结构的教室,它也是学校最后面的围墙了。而东西两面没有房子,都是围墙。学校就这么大了。
      我人生的第一间教室就在一进大门这坐南面北房子里。在最东头的一间,不,最东头的是一个厕所,女厕所。
      我至今想不起来,张集小学的男厕所在哪里,但肯定是有。不过,似乎我不太常用。
      刚进小学的时候,老师曾教过我们上厕所的规矩,但似乎,除了女同学认真遵守以外,我们男同学仍然还是随便解手,有时来不及了,出了教室就在门外对着教室的墙就泚起来。有时候,好多小男生站成一排对着墙泚,比谁尿得高,有时候都能泚到自己脸上。
      那时的教室都是泥巴的土坯房,时间一久,墙上的土坯都被我们泚成了一排凹槽。
      其实,我们那时对男女问题还是略懂一些的,至少在老师五次三番的教导下知道了,女厕所,男孩子是不能进的。这样以来,女厕所自然也就成了一番打闹之后的避难所,女同学一旦占了男同学的便宜,便飞也似的钻进女厕所,而男同学自然往往都在厕所门口不无遗憾地止步了。偶有个别胸中气愤难耐的男同学,没刹住车,惯了进去,结果也会被一阵剧烈的尖叫给轰出来。
      学校的南内侧,角落处有一个水井。这口井是那个年代中原地区最典型、最普通的那种大口井。井台是青石铺就,不知已经多少年了,青石很光滑,我们平时轻易都不敢前去,唯恐掉进井里。大概是三年级了吧,我才敢战战兢兢地跟着其他同学一起来到井边。
      也许是长了些身板,每天的活动量也加大了许多。反正,整 天全 身都汗湿透。整个半天下来,难免口渴难耐。而学校里高年级同学似乎流行了用绳子吊个干净墨水瓶到井里打水喝。我对我很是诱惑。
      回到家里,把这个想法跟父母讲了,他们很是恼怒,没收了我刚刚腾空的墨水瓶和一节妈妈用的白线,我只好在作出保证之后,空着手继续我的上学。不过,到了学校,我可以借别人的墨水瓶用,条件是,每次用过,都给他带回一瓶水来。
后来,不知是谁先发明的,另外一种新鲜、安全的喝水法又一次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那时,流行一种中空的塑料绳子,细细滑滑的塑料绳,各种颜色,中间是空空的细孔。放大放粗了的话,就是现在的塑料水管。这个东西一出来,你再看我们课下的井台上,那可就热闹了。一群孩子都趴在井台的青石上,一个个将手中的塑料绳子甩到井里,伸到水面以下,然后,在井台上嘴里含着塑料绳的另一头,用劲一吸,清凉爽甜的井水便一丝丝地流进嘴里了。
      因为是趴在青石上,身体就明显比用吊瓶打水要稳当的多了,因而,当我又一次向父母要钱也买一些塑料绳时,好像,他们似乎是同意了。
完全记不得是哪一年了,假期开学来到学校,发现校园正中的那个大殿没有了,这样,原来被分开的前后两部分空间便合二为,校园顿时明亮开阔了很多。但对于我们这些孩子来说,好玩的还是在前半部分。
      这里,单是白果树下便有着许多趣味,尤其是到了秋后。
      听大人们说,这棵白果树大概有1000多岁了,其间经历过无数的自然灾害,单是夏季的雷电就是它一场场的恶梦。白果树几遭电火,四个朝向的树枝都有被损毁的痕迹,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它几乎完全中空的树干。有人说是虫灾,有人说是雷电,也有说是人们给它烧香点燃的。粗大的树干,它的空洞自然也就很大,有几次下大雨,我和另外两个孩子一起钻进树洞里避雨,结果被老师打着伞冲进来一一拉了出去,老师狠狠地教训了我们仨,白果树洞的“雷击说”就是从他那儿得来的。
      秋后的白果树下,是孩子们最得意的场所。每到这个季节,满树的白果已经成熟,整个校园都飘散着白果的臭气之中。成熟的白果自己会悄然落下,尤其是清早起来,往往一地的白果。这也就促使很多孩子在这个季节起床到校的时间明显早于其它的季节。
      我就是属于起床比较早的那种,但父母做饭却比较正常,这就使得我往往心急而不得到校捡拾落地的白果。每进教室看到别的孩子满手的收获和满脸的得意,心里就痒痒的。有时会偷偷来到树下,趁人不注意,捡一块小石头,往树上扔,希望能砸下来几颗白果来。而往往白果没下来,倒是过来了老师。
      有时,也能意外得到几颗白果。在裂开的地缝里、被人忽视的草丛中,单是 大树 洞里有时也会有几颗。当然,也有别的同学送给我的。
      进入秋冬季节时,天亮得迟,我们到校以后,大家都点着小煤油灯。我们用捡来的两根小树枝当筷子,夹住白果的核,放大火焰上烤,过不一会儿,听得“嘭”的一声,白果炸裂,这就熟了,里面便露出嫩绿的果仁,放进嘴里一嚼,软软的、糯糯的,清香中还带点苦尾,好吃得很!
说到小煤油灯,那是我童年乃至整个少年时期最清晰的记忆。
      张集公社是个偏僻之处,直到我们全家搬到县城的1981年,那里还没用上电。好在那时各家也都没什么家用电器,偶尔有一台收音机,用两节电池也就可以了,所以,对电的需求,在农村似乎也就没那么强烈了。
      而我们学校,由于教室只有窗框而没有玻璃,连塑料布(薄膜)在那时也属于奢侈品。平时还无所谓,大风雨天气,窗下的同学往教室中间挤一挤,反倒觉得新鲜、好玩。说不定还能跟平时喜欢的女生挤在一起呢。但到冬天,进来的就不止是雨雪了,单是那难挨的冷风就是大问题了。于是,我们便想到了“堵窗”。
      堵窗是在老师的带领下进行的。全校各班在入冬之初便积极行动起来,要求每位同学都从家里带一些黍秸或麻杆来,没有的就带些绳子。这边的老师领着学生扎窗户,那边的老师带着班上几个个子高些的男同学下到学校周围的水沟里,和些泥巴,把教室窗户上这边扎好的黍秸和麻杆都糊在窗户上,顿时,整个教室就成了一个黑古隆冬的地窖了。
      照明问题都是同学们自己解决的,一时间,那真叫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同学们各自带来了自己风格独特与众不同的照明工具。家里条件好一些的,带根蜡烛,但很少。多的是煤油灯。单是这煤油灯就千奇百怪的。那时的煤油灯,有标准的那种,玻璃的底座,中间是铁皮的部分,夹着灯芯,上面还有一个很薄的玻璃灯罩。我家那时似乎有两盏这样的灯,一间屋子一盏,很显然是不让我带到学校去的。
      大多数同学是用各种各样的瓶子,最多的是墨水瓶,也有用铁皮盖的药瓶。瓶盖中间钻一个眼,穿一根灯芯下去,瓶子里兑点煤油,露出的灯芯就可以点燃了。
      记得还有同学用“万金油”(现在叫“清凉油”)盒子做的,小巧、别致,但它有两个缺点:一是烫手,没法端;一是盛的油小,点的时间短。
其实,说点灯学习是假,点灯玩儿才是我们最大的目的。
      这里就不再说用它来烤白果了,单说撕一张作业纸,架在煤油灯上,离开一定的距离,稍动一下位置,不一会儿就能均匀地熏出一张浓黑的纸来。然后,用手指在上面画画,是最好玩的。
不过,每天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被逼着洗脸,不然,父母就认不出来是谁了。
      小学的记忆,至今让我感到恐怖的还是雷雨天。似乎那时雷电交加的天气比现在要多,而小小的我往往要打着家里的大黄油布伞。哪里有现在的雨伞轻巧。可怜我脚穿大胶鞋,手抱大油伞,在风雨雷电中飘摇,很多时候要么是伞从手里飞出,要么是不肯松手而人伞一起和在泥中,仰天大哭,泪飞如雨。
      那时乡间路,好些的就数这唯一的公路了,还是“砂壃”(音)铺的。这个东西现在似乎已经见不到了,它是人们从河底淘出来的,既不是石头,也不是泥土,而是其中的过度物(我个人认为的)。其他的任何路,都是纯天然的泥巴路,一到雨天,泥巴难行,加上人车一和,就成了稀泥糊了。所以,那时的我,竟然有一双深筒的胶皮靴,我们叫做“胶鞋”。相比起普通的布鞋,“胶鞋”显然要贵得多,所以也不是能够轻易常换之物,班上除少数两个“机关干部”家的孩子有,其余孩子羡慕还来不及呢。故而爸妈总是将我的“胶鞋”买得大许多,以期让我多穿几年,也省点钱。可是,小小我行走在泥泞之中,艰难的前行迈步之后,往往就把“胶鞋”给粘在身后的黏稠的泥糨里。几次三番的失败、尴尬、大哭、挨骂之后,一次夏天的雨后,我干脆学着班上大多同学那样,赤着脚蹚泥而行,结果,没出多远,不幸被泥里一块碎玻璃瓶块或者碎碗碴割破,顿时鲜血便染红了脚边一片泥土。
      那是,很羡慕高年级的一些同学,他们在雨天虽穿不起“胶鞋”,但也不会赤脚冒险。他们会穿一种叫做“泥屐子”的东西。这种鞋子现在早已经不见了。它是用木头做的,好一些的材料是枣木,也有用椿树做的,形状嘛,怎么形容呢?好吧,放大的话,像现在普通人家坐的小板凳,大小小同,也有尺码,最好是跟自己的脚一般大小为适。穿“泥屐子”的最大好处就是它可以同时穿着自己的鞋子,这样,即使冬天也可以不至于冻脚。那时候,人们从来没有“高跟鞋”的概念,但穿上“泥屐子”,肯定能使你高出常人许多。
      但,“泥屐子”是额外绑在脚上的身外之物,一般人想驾驭往它,可是要费老大一番劲,在雨地里摔成“泥猴”是小事,因扭脚骨折也不是没有的事啊!
      所以,尽管幼年的我对“泥屐子”是觊觎已久且心驰神往,但爸妈绝不答应让我哪怕只是一试,更不可能给我买了。但他们在家里能管得住了,到了学校,那可是我的一亩三分地了,老师才不问这事呢!于是,一次次课余的时间里,借着别你的“泥屐子”,我居然练习 成功 了,然而,好像那也已经到了我五年级了吧!
      我比班上其他孩子会的东西晚,远不止穿“泥屐子”这一件。 比如 “凫水”,我这所以还称它为“凫水”,是因为它实在称不上叫“游泳”。农村一群光屁股男孩儿,在村边水沟里玩水,只求快乐,从不知还有什么动作和姿式。但我,却连这最起码的“凫水”都不会。心里羡慕着别的甚至比我小很多的小伙伴在沟里如鸭子、小鱼似的自由戏水,而我却只能强忍着被他们嘲笑的痛苦,坐在岸上给他们看衣服。
      记得有一次,还是一个调皮的家伙从沟里向我甩泥,弄了我一身脏。为劝住刚想发火的我,沟里窜上来几个小伙伴,大家约好一起保护我,把我搀到沟边的浅水处,这似乎便是我此生的“处女游”吧!
      从那以后,我每次也就开始跟着他们,小心翼翼地在沟边趴着,怯怯地练习着一些简单的动作。身边的清水早已经被我搅成了泥浆,我便在这重重泥浆中学会了“凫水”,最终,我也能像他们一样在水沟里自由横渡了。
      稍大以后,似乎就一直没有下水的机会,这个本领也就一直被埋没了,直到前些年的一天,陪老婆、儿子到游戏馆去,当我奋然一跃入池这时,她们居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我的崇拜之情骤然攀升了几个点。
     想到了这里,我突然感到,怎么一想起童年,想起小学,怎么想到的都是玩,怎么老是想不起那时是怎么学习的呢?这也难怪了我的学习为什么一直很差了。
      我是1971年初入的学,我们那时都是春季入学升级,那年我刚好6周岁。虽然年龄很小,离现在时已久远,但不知为什么,我对当时的很多事,现在仍记忆深刻,有的甚至连一些末梢细节都记忆犹新,但又因当时年龄小,对很多事情记忆往是有头没尾,故而许多至今在脑海中甚至成了种种悬念。
      就说我小学校园的那座炮楼吧,一直很高大很坚固的,不知怎的,在一个风雨交加的上午,轰然倒塌了。幸好当时我们都在上课,校园内外没什么人。
      那是我刚入一年级的那年。一天上午,我们正在上课,突然墨黑的天幕突然被一道剌眼的闪电撕开,接着一个炸雷把班上的孩子都吓哭了,我似乎开始很坚强,但看大家都哭了,我也随了大流。
      继而便是扯天扯地的倾倒雨水,现在想来,直到现在我似乎再也没见过那么大的雨。不知是我们小学的谁得罪了老天,它一直是闪电炸雷一个接着一个不间断,我们的课也上不下去,老师坐在我们中间,抱着哭得最凶的几个女生,怯怯而充满忧郁地望着窗外。
      也许是雨太大,雷太响,连敲钟的老师也不敢到白果树下去,其实,就是敲了下课铃,这样大的雨谁还会到外面玩呢。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女生哭累了都不哭了,一个个都埋起头不敢往外看。几个男生趴在门槛内,往快要翻越门槛的水面上放自己折的小纸船。
      突然,雷声雨声中传来一声巨大的闷响,像是房屋倒塌了。老师连忙伸出头去往四周看了看,简单四合的校园一目了然,没有房屋倒塌。可那又是什么闷响呢。
      到了放学的时间,雨停了,雷住了,人们似乎都忘记了寻找刚才闷响的出处,因为,此时,一个更为直接的问题摆在了我们的面前——校园南面的那块空地,平时是我们上体育课的操场,也是我们出入校门的唯一 通道 ,现在,它成了一片汪洋。
      很多家长都站在“汪洋”的对岸,焦急地呼唤着这边的孩子,人声嘈杂,谁也听不清楚。记得是老师把我们一个个背出教室,一趟趟又蹚过操场对岸,交给家长的。可惜的是,虽然我也被老师背过去了,但我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背我的老师是谁了。
      当天下午学校停课,我便在家玩了半天,直到第二天上午上学,来到学校才从同学嘴里听说,昨天的那声闷响是——炮楼倒了。
      我急忙跟着其他几位同学跑出校园,一看,果然,平日高大伟岸的炮楼被连根掘起,狠狠地摔倒在地上。然而,炮楼的根底,却露出一个大大深深的洞口。
      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声:“鬼窜上来了!”,我们几个一年级的小家伙吓得抱头鼠窜,鱼贯而入校门。
      进我们的教室要经过张老师的家门口,他爱人陶老师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他似乎有三个孩子,老大是女孩,老二是我们同学,老三很小,或者就没有老三,现在记不清了。
      因为跟老二是同学,平时我也好往他家里跑。今天,路过他家门口时,却发现他家正冲门口的屋内,摆放着两个古怪的大箱子。几个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大人在箱子旁边说话。我们几个小孩也进来,站在箱子边上。
      从他们的交谈中,我略微明白了,这两个箱子就是从学校倒塌的炮楼下面刨出来的,炮楼倒塌,下面露出一个大洞,洞里藏着这两个不知是什么时候的箱子。
      两个箱子很古老的样子,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也不知道是木头的还是铁皮的,而且很多泥。一个箱子盖着,一个箱子盖开了一点,露出里面的一些亮亮的东西。那东西是金属的,满满一大箱,像指甲盖般大小,有整圆有不够,有的只有半圆,像是图钉帽。虽然箱盖露出的逢不大,但小手小脚的我们几个,似乎都好奇地抓了一把,然后就跑出去,回到教室,一颗一颗地往同学身上扔。
       放学后,一路上也是乱扔乱砸,回到家的时候,口袋里只剩下不到五六粒了。爸爸一看便很吃惊地问我从哪儿弄的这东西,我说了之后便问爸爸这空间是什么,爸爸跟妈妈很认真地研究了一会儿,最后确认是一种叫做“碎银子”的东西。
我当时对这个名词没有任何概念,一会儿也就忘得一干二净。但我对后来的事情似乎就没有了任何够印象,反正,老师也没批评我们,我们也没把它装进记忆。
       直到现在,我突然记起,感到一阵热血沸腾——那可是两大箱满满的“碎银子”啊!那些银子后来怎么处理的?谁处理的?是上交了国家,还是不知了去向……
      唉哟不行,写了半天还是扯不到学习上,我努力地搜寻着儿时的记忆,我的学校,我的学校,可,即便是发生在那时学校里的,除了玩耍就是快乐。完全不像现在的孩子,上课听讲、下课作业、双休补习,满满的记忆中全是学习,学习,再学习。
      可究其个竟,我到底是应该遗憾还是应该庆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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