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想象中更加热闹、现代,融合、多元化和清新的空气是乌鲁木齐给我的第一印象。
乌鲁木齐,蒙语中本意即为“优美的牧场”。由于毗邻中亚各国,乌市自古以来就被冠以“亚心之都”的美称。一千多年前晋、隋两朝开辟丝绸之路新北道,使得无论对辉煌繁华一时的唐帝国还是科技现代化的今天,这里都是沟通东西商贸、独一无二的重要枢纽。
背倚天山,南与准噶尔盆地相接,优厚的自然和地理条件使乌鲁木齐虽然地处亚欧大陆腹地,是世界上离海洋最远的城市,气候却比省内其他盆地城市更加湿润,夏季凉爽,热而不闷;天山山脉的冰川融水为这里的人们提供了极纯净的资源,四季物产丰富,而临近的山南牧场水草丰盛,是富足的山下绿洲。
如今,乌鲁木齐的国际化不仅体现在地窝堡机场已经成为各大重要国际、国内航班的中转之地,也体现在对待民族、地域、食物和其他各种事物的包容性和多样性上:中西方文化、不同宗教信仰在此碰撞、交流并贯通融汇,构成了当下丰富并存、多彩多姿也宜古宜今的城市。
和每个处于建设高峰和快速发展期的省会城市一样,乌鲁木齐当下也是高楼四起,早年那些古老的建筑或清真寺,寥落地伫立在高楼之间,许多看上去都蒙着一层灰扑扑的光尘。不少地段看上去更像是工地,似乎保留着某种期待——今后的城市会变得更加美丽。正如当年刚抵达美国的卡尔维诺所说,“我在这里待了两个月,几乎快要认不出周围的样子了:很多新房子冒出来,窗外的旧景色消失了。”他笔下变化中的纽约和中国当下的一些城市很接近:“城市风景不断变化,你会觉得自己几乎很难跟上它的节奏,只能惶惑地面对着那些拆拆停停的临时标志、围栏和脚手架。”移植到如今我们的一些城市,仿佛正好适用。
傍晚微风徐徐,炎夏午后的温度渐渐被风吹散,我信步游走在大约是商业中心的街区,街边招牌林立,布满各式各样不同口味的餐馆,从兰州牛肉拉面到重庆火锅,从速食快餐到新疆当地烧烤,应有尽有。随处可见售卖和田玉的门店,以及或维族特色的服装店鞋店,偶尔穿插着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古老刺绣品商店——仿佛一切都开放在新旧交替的花丛里。我想,正是这些与众不同的变化滋养着乌鲁木齐,她就像一个不大在乎自己容颜的姑娘,任性随意,自由自在。
从7月开始的暑假已迎来新疆各地的旅游高峰期,大多游客选择在乌市中转,短暂停留后再继续前往南疆或北疆。此时的乌市,看起来总是热热闹闹、熙熙攘攘地,来自五湖四海的游客们背着大包拉着各色行李箱,穿行混迹于戴着朵帕、包着头巾的维族大爷大妈人群中,构成一幅奇特的多民族维度景观。
每一个来到乌市的游客,都不能够错过造访素有“中亚之窗”美誉、号称规模最大国际巴扎的机会。巴扎作为新疆最古老的贸易集市形式,是当地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来自中亚、西亚和欧洲的各色中外商品在这里展示、交易、流通,可以说如果没有巴扎,“西域”的生活会少了很多精彩。随着人流汇聚,我被拥入着走进一个由若干幢浓郁伊斯兰风格建筑所环绕的露天广场,代表性的清真塔楼高耸于广场中央。此时虽已是午后4点半,但阳光依旧炽烈,高温不减,顺着有些耀眼的光线看去,触目所及,每一处可以休息的阴凉地方,全部坐满了游客。大家人手一只烤馕或一杯石榴汁,正吃喝得不亦乐乎,丝毫看不出疲累之态,颇有休息好再逛个几百回合的气势。
广场内店铺一家挨着一家,无一例外堆满了丝绸、香囊、精油皂、皮毛、玉石、茶叶.........,半露天的巨大市场更以绝对的“商品轰炸”充斥着琳琅满目的各色干果、药材、丝巾、手工地毯、牛皮鼓,光彩夺目的珠宝首饰和工艺品在摊位上闪闪发光,试图吸引每一位客人的目光。对于从四面八方远道而来的客人来说,巴扎上的买卖仿佛是从泥土下面涌出来——就像土壤本身的产物一样,还保持着许多传统的内涵。在这里,几乎可以找到和天山相关的一切东西:仅茶叶就有罗布麻、天山雪菊、天山胎菊等数样,黑枸杞、金银花、辛夷花也无一不被冠以天山野生的称谓;国际巴扎的规模之大、商品种类和数量之多,大约确实堪称“世界之最”——单是十万平方米的面积令人咋舌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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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地窝堡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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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改建为餐厅的老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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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扎外的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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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山公园俯瞰城市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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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路立交桥上的黄昏
还有让人垂涎欲滴的新疆特色美食,著名的大盘鸡、烤皮包子、手抓饭、馕坑肉、烤全羊、拌面........,其中比较地道的当地饮食多集中在老城区沙依巴克区和天山区等较为繁华、商业较为多的中心区域,比如友好路商圈、新疆大学和火车站附近、人民公园所在的商圈附近等,都有不少可以值得尝试和探访的美食。当然,如果吃不惯牛羊肉和新疆特色菜肴,乌市丰富的餐饮储备也会给你提供更为广泛的饮食选择,老城区的商业街和新区的国际博览中心附近,也能找到川菜、湘菜、粤菜、江浙菜等口味的餐厅。其中,推荐大家有时间可以去品尝的几家当地风味餐厅:小李子血站大盘鸡(西北路店)、米拉吉(克拉玛依路店)、新疆第一盘(南湖南路店)、17号抓饭王(和田街总店)、马木提特色烤包子(西北路952号)、火宴山火锅店(明园路店)、小尕子(明园店)。2016年,乌鲁木齐市评选出首批餐饮老字号,其中包括百花村快餐连锁公司、马桂莲姐妹凉皮、安老太羊肉泡馍店、大光明餐厅(姚老三)、魏家羊羔肉店、霍德烤鸭店、乌鲁木齐吾吾子羊羔肉专卖店、北园香饭店等12家,首批评定的餐饮老字最长历史年限已逾百年,沉淀了一代又一代乌鲁木齐人的味觉记忆。
还有新疆特色物产和工艺品,解放路与民主路、中山路相交的大小十字一带是最大的商业中心;河滩路和延安路上有专供独联体客商购物的“中亚国际市场”;二道桥一带则是最具民族特色的商业街,著名的国际大巴扎可以买到各种民族特产,还可以遍尝各种风味小吃。大巴扎集中了土特产品、民族服饰、手工艺品、干鲜果品、民族风味小吃。盛夏时节有吐鲁番葡萄、哈密瓜、库尔勒梨、库车杏以及四季葡萄干、巴旦木、沙枣、瓜脯等干果,有独具特色的手工地毯、刺绣、色彩绚丽的民族服装、艾德莱斯绸、绣花帽、英吉沙小刀、和田玉石、玛瑙项链、石榴石等饰品,还有来自南亚及阿拉伯国家的铜器、布料、衣饰等;中山路历史上为市井中心,早在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就已是商贾云集、文化设施集中的繁华区,成为乌鲁木齐的“王府井”;龙泉街中段(山西巷)是目前西北规模最宏大、民族风格最鲜明、文化特色最浓郁的民族风情一条街,汇聚了新疆15个地、州、市的文化、风情、餐饮、特产等。大巴扎是可以讲价的,有的商品除非大批量购买,确实还价空间不大;建议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和喜好购买一些具有特色的丝巾、羊毛披肩,以及精油皂、玉石饰品、石榴石和玛瑙饰品等(基本最好都是新疆能够自己出产的石料),干果类的特产也可以直接快递回家。